如何跳出中等收入陷阱
信息来自:资汇 · 作者: · 日期:12-12-2012

发展中国家跳不出陷阱

新兴市场国家突破人均GDP的1000美元“贫困陷阱”后,很快会奔向1 000美元至3000美元的“起飞阶段”;但到人均GDP 3000美元附近,快速发展中积聚的矛盾集中爆发,自身体制与机制的更新进入临界,很多发展中国家在这一阶段由于经济发展自身矛盾难以克服,发展战略失误或受外部冲击,经济增长回落或长期停滞,陷入所谓“中等收入陷阱”阶段。
    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是指当一个国家的人均收入达到中等水平后,由于不能顺利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导致经济增长动力不足, 最终出现经济停滞的一种状态。 
    当今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是发展中国家,存在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问题。像巴西、阿根廷、墨西哥、智利、马来西亚等,在20世纪70年代均进入了中等收入国家行列, 但直到2007年,这些国家仍然挣扎在人均GDP的3000至5000美元发展阶段,并且见不到增长的动力和希望。 
     经济学家认为目前东亚国家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东亚许多国家,近几十年来飞速发展,由低收入国家步入了中等收入国家之列。但随之而来的很可能就是“中等收入陷阱”。
    世界银行?东亚经济发展报告( 2006)? 提出了“中等收入陷阱”( Middle Income Trap)的概念, 基本涵义是指:即鲜有中等收入的经济体成功地跻身为高收入国家,这些国家往往陷入了经济增长的停滞期, 既无法在工资方面与低收入国家竞争, 又无法在尖端技术研制方面写富裕国家竞争。
    一个经济体从中等收入向高收入迈进的过程中,既不能重复又难以摆脱以往由低收入进入中等收入的发展模式,很容易出现经济增长的停滞和徘徊,人均国民收入难以突破1万美
元。
    进入这个时期,经济快速发展积累的矛盾集中爆发,原有的增长机制和发展模式无法有效应对由此形成的系统性风险,经济增长容易出现大幅波动或陷入停滞。大部分国家则长期在中等收入阶段徘徊,迟迟不能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

靠什么跳出“中等收入陷阱”?
 
   “中等收入陷阱”( Middle Income Trap)这个词,是在首相纳吉于2010年9月推出经济转型计划( ETP)时,多次被提及而引起国人的注意。
    到底什么是“中等收入陷阱”? 它对您 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面对这样的经济成长格
  局,会对投资市场带来怎样的影响;而投资者又该如何看待与应对?
    坦白说,即使是股市分析员或经济学者,都未必对“中等收入陷阱”有深入掌握与了解,有些即使非常熟悉这个课题,但亦未必能以深入浅出的方式或手法,来向投资大众做汇报或解析。
    有些投资者甚至认为,做投资只要能赚钱便是成功了,还管其他什么东西。
    没错,懂得像“中等收入陷阱”这类经济现象的知识,不会直接让您做投资时赚大钱但却能让您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一个环境或格局做投资。掌握了这方面的知识后,才可以布署自己的投资方向与策略,提高胜算。
    在国内,真正研究与发表关于这个课题的经济学者(不是指一般的学术研究)凤毛麟
  角,而以新闻角度取材的财经媒体,往往是遇到有重要人物提及“中等收入陷阱”时,才会去做跟进或稍加解释。
    可以这么说,我们对“中等收入陷阱”的认识和掌握还不足够,虽然我们已陷入这个陷
  阱多年。由于这个陷阱看似没有对我们的生活带来显著影响,因此,也就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但是,千万别忽略和小看这个经济现象可带来的困扰与影响。薪资停滞不前、持续依赖
廉价外劳来撑起各行各业、治安日愈败坏、教育系统和市场脱节、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公义
不张等,都是因“中等收入陷阱”而引起。
    若以平价购买力(Purchasing Power Parity,简称PPP)来计算的话,目前已雄居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亦正面对“中等收入陷阱”的困扰,而中国许多著名经济学者都在评论这个现象,并提出个人的解救方案,其中知名评论员郎成平可以说是最高调的一位。
    1956年出生,祖籍山东的郎咸平,是美国宾西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Wharton Busindss
Scho01)博士;现任香港中文大学讲座教授。
    他前阵子在自己的部落格里,评论了中国目前面对的“中等收入陷阱”,亦提出解套方案。   
    虽然国情有别、经济结构不同、价值观亦存在差异。但世界上每个国家在发展的过程中,都会碰上这个现象。有些国家如新加坡、韩国与日本走过来了;但大部份的国家包括马来西亚、菲律宾、拉丁美洲国家等,却逃脱不出来。   
    细读郎成平的见解,可以开拓我们视野与知识,也可扩大我们投资理财时的思考范围。

适时转型  寻找突破点

    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前三季度国内生产总值( GDP)是3兆2069亿人民币,比去年首9个月增长9.4%,其中第三季度增长9.1%,低于外界预期,这是继一季度的9.7%、二季度的9.5%之后,国内生产总值持续走低。
    面对不断加大的物价上涨压力,融资成本上升,小型企业经营困难,出口持续下降,中国经济增速放缓已是事实。
    很多人说9.1%也挺高的。郎成平倒觉得,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经济增长要看什么?这个数字还得扣除掉通货膨胀率的影响,9.1%减掉6.2%,中国的真实经济增长率是2.9%,目前和欧美、日本差不多。
    中国投资的很多项目还处于在建过程中,所以说最后到底效益如何,还没有确切数据,不过从股市可以看出个端倪。中国政府4兆的投资,得到好处的行业包括银行、钢铁、基建,可是股市里面表现最差的就是这三只。银行的本益比只有5倍,是股票市场里面最差的。
    而钢铁跟基建呢?截至201 1年10月下旬,中国股市有21只股票跌破它的每股净值,其中有9家钢铁公司包括宝钢、武钢、鞍钢这三大钢铁公司,另外6家基建公司,包括大家认为还不错的广深铁路。
    谈到经济的低增长,也有很多学者提到另外一个词,就是说中国经济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会不会跌入“中等收入陷阱”?
    也就是说,在人均GDP达到3000美元到1 0000美元这个阶段的时候,以前积累下的一系列社会问题、结构问题,都会集中地爆发。当然,有的时候我们不要对这个问题太过逃避,因为任何国家走到低增长阶段一定都会发生各种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

爬坡期
   
一般来说,要跨出这个低增长的陷阱,现在有一种说法叫爬坡期,爬坡期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还有永远爬不出来的,菲律宾就是。跳不出来的是大多数,跳出来的只是少数,你知道为什么吗?
    一旦碰到“中等收入陷阱”的时候,你就要有一个突破点,这个突破点是什么?到了低增长时代,企业的利润是最重要的。亚洲“四小龙”之前之所以能够突围而出,企业利润帮了个大忙。讲得更具体一点,这就是该转型升级的时候了。
    再谈一个观点,以台湾为例,台湾的高科技产业基本上都是从零开始突然出现的,比如说台积电、联发、日月光、宏暮等,在当时这叫做台湾的“腾笼换乌”。
也就是说,台湾传统的雨伞业、制鞋业还存在的时候,这些企业突然就起来了,怎么起来的?它们提出一个代工的新思维,中国现在把当时台湾的代工都理解错了,中国认为做运动鞋叫代工。
    说到中国代工的标志就是富士康。可富士康的代工是不能接受的,它是“农民工”、“打工仔”的代工,这是不可以的。
    台湾当时提出的代工思维,颠覆了整个世界,颠覆了产业链。我以台积电为例,台积电当时怎么成功的?
    它首先结合台湾的优势,当时的台湾经过发展之后,积累了大量财富,钱特别多,这是第一个优势;第二个优势是台湾有很多的大学生,这些大学生在之前台湾的高速发展过程中积累了大量的经验,这个非常重要。
    一个地区,它资金特别多,又有很多有经验的技术性人才,最适合从事什么行业?就是集成电路行业。因此它提出一个新思维的代工,怎么代工呢?
    告诉英特尔,我们台湾有最好的学生,解题高手,你们只用负责设计,我们来解题,帮你做什么?帮你做晶圆。因此晶圆厂一个一个出来,从4寸、6寸、8寸到现在1 2寸,从芯片,到设计、切割,以及分装,都是台湾不同的公司在做,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产业链。
    也就是说,由美国负责设计,台湾负责代工做晶圆厂,这一投资就是上百亿美金,因此成就了台湾的集成电路产业。
    这才是真正的产业链分工,别人负责设计,设计之外的由台湾来代工。而中国不是,中国是纯粹的代工。什么意思?设计不是自己的,晶圆不是自己的,芯片也不是自己的,甚至电脑型号该怎么做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就是拧拧螺丝,然后插个洞口。
    所以像这次广东省调低经济增长的目标,这是对的。为什么?因为GDP不重要,现在的调低是为了未来更大发展。郎咸平认为,如果各个省是以专利之类作为考核标准的话,中国的经济会怎样?只有这些才会创造财富,创造利润。
    当然这个还需要很多配套的措施了,也就是说如何改善营商环境?比如说广东省能不能够大幅减税?能不能够放开垄断行业?或者说像这个劳动成本过高的问题,能不能给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
    这些问题都需要重新思考。也就是说,要让制造业有余利,有更多的利润,然后让它们自己从零开始进行产业转型。中国今天有些企业家就是在搞搞房地产,搞搞加工,没有长远的目标, 根本就不想创新,专利对他们来讲都是不重要的事。
    如果到这一步的话,请问,如何跳出“中等收入陷阱”?跳不出的。亚洲 “四小龙”后面本来还有“四小虎”对不对?现在全死了,它们根本跳不出这个陷阱,只有死掉。

“依附论”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很风行的一个理论,叫做“依附论”。几个代表人物,劳尔普雷维什、阿明、弗兰克,还有“世界体系论”的沃勒斯坦,他们当时面对拉美的现代化的受挫,以及非洲现代化战略的失败,提出了这个“依附论”。

什么概念?
   
    有两个关键词,“中心”和“外围”,他们用这两个关键词,来衡量整个世界。
    认为“中心”这些欧美的发达国家,剥削“外围”的发展中国家。发展中国家越发展,就越依附发达国家;越依附发达国家,就越发展不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的成功是我失败的原因,你的富裕是我贫穷的原因。
    当然是这样子的。举个例子,以iPhone为例,它的核心是什么,就是产品设计以及渠道物流对不对?
    生产一个iPhone手机,苹果可以拿到360美元的价值。它旁边的硬件厂商呢,比如日本、韩国,还有台湾,还有美国的一部分厂商,可以拿到187美元。而中国呢,6.54美元,这是不是叫剥削?
那请问,你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这代表自己整个行业政策没有突围。
    如果说自己做不到像苹果一样,那可不可以像日本、韩国一样呢?而且中国已经有成功的先例,就是台湾,为什么中国做不到?
    这点值得思考。
    因此这个“依附论”本身,它是具有现实残酷意义的,如果摆脱不了这个理论、这个诅咒的话,你就要回到非洲,回到拉美,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在20世纪50年代,有一个印度学者巴格瓦提写了一篇关于“依附论”的文章,写得非常好,他之后到麻省理工学院当了讲座教授。
    他写的什么呢,“依附论”换成经济学用语叫什么?叫做“悲惨性的增长”。
    也就是说,你生产的不是核心的“苹果”,也不是外围的硬件,像日本、韩国、中国台湾地区所生产的,你如果是在更外围的话呢,你的附加价值将非常低,仅仅就是赚点血汗钱。最后的结果是,你越发展就越悲惨,这就叫做“悲惨性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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