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资流动冲击独中 （上中下三篇）
信息来自：东方日报 · 作者：刘国伟 · 日期：31-03-2016
2012年12月22日
（上）：理想不能当面包 独中教师愁“钱”途
近年，华小师资不足受到了全体华社的普遍关注，但老调重弹的独中师资流动性高却无人问津。处在国家经济发展，物价逐年腾涨的年代，长期让独中教师面对经济困境，面对去与留的抉择，终究只会令这群“灵魂工程师”无所适从、俏然离去。
要强化独中师资队伍，保持教学素质，首要需确保独中师资团队的稳定发展，唯有透过合理的薪金制度留住人才，形成人才竞争机制，方能无后顾之忧提升师资素质。
196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教学人员地位的建议》中写道：“应当承认，改善教师的社会及经济地位，改善他们的生活与工作条件，改善他们的就业条件和职业前途，是解决缺乏有能力、有经验教师的所有问题的最佳途径，是使完全合格的人进入教师职业中的最好办法。”
社会常苛责当独中教师就必须带有为华文教育奉献的使命感，不计劳苦与待遇，甚至生活清寒也是理所当然。独中教师空有理想，但面对社会现实，也只能有苦自知。
巴生中华独中前校长王增文说，合理的薪金与福利待遇的考量是独中教师的基本考量，多年来就有不少优秀教师因“人往高处”而离开独中师资团队。
稳住人心激励士气
“强调师资培训的当儿，首要是提高师资福利，稳住人心，避免这群教师身在曹营心在汉。次要则是要激励士气，加强教师的教学热忱，尤其是针对较年轻的教师。”
王增文目前是菩提独中新任校长。他指出，明年龙子龙女将升中学，各州独中新生人数预计将暴满。除了增加班级、扩建学校措施外，征聘足够的师资也是一大考验。
曾经在南马某独中任职教师的吕老师表示，自诩为素质教育的独中在教育上的投入，尤其是教师薪金方面一直吝啬付出，致使年年流失教师，造成师资团队不稳定。“有时候学生的科任老师一年换三个也是平常事，那对民族教育大业的长远发展极为不利。”
他声称，独中教师需要满足生活的经济条件，但独中在强调素质教育的时候，往往着重于硬体多于人才，注重表面而不注重素质。“独中教师的薪资和福利无法让老师安心留驻，单身的还好，有家庭就很难活下去。”
针对此现象，董总署理主席邹寿汉坦承，独中师资确实面对流动性高的问题，尤其是年轻的独中教师。“这不仅是教育领域面对的问题，即便是在商界等其他领域，新一代的年轻人都会持有“人往高处爬”的目标前进。”
他声称，虽然独中教师的薪金偏低，但许多教师会选择到独中教育执教，更多是基于对华教的付出与奉献。
邹寿汉指出，近年各独中开始在福利与待遇上做出调整，而且透过师资专业培训，增加独中教师的归宿感。
公仆调薪冲击独中师资
在今年改制后的政府薪金制度（SSM）出炉后，公务员薪金调涨13%可说是为各大中小独中带来压力，纷纷在新学年调整了独中教师的薪金，拉近独中教师与公务员薪金的差距，降低明年征聘师资所带来的冲击。
董总署理主席邹寿汉表示，全国独中教师的薪金不可能统一起来，况且各独中的财务情况都属于独立运作，而非像政府般由中央政府制定并管理。
“所有的独中都是非盈利机构，除学费廉宜外，董事部需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费精费神奉献华教；相反地，政府在支援各政府学校方面没有经济上的负担，不需要成本计算与筹集资金。”
他指出，不同地区的独中根据当地的生活水平与学校规模可形成薪金制的差异，其中南马的独中教师起薪介于2000至2400令吉，中马则在2100至2500令吉，北马则介于2000令吉以下。
吕 老师本是独中教师，后经过师训后成为合格的政府国中教师。他个人较希望独中能够有一套合理的起薪与年度调薪制度，就算效仿政府的制度也无伤大雅。“如我现 在担任政府教师的薪金，虽然目前起薪才2222令吉94仙，但津贴就有850。比起过去在独中的薪金，至少落差了500令吉。”
无法与外界竞争
他坦言，独中教师薪资和福利，无法与外界竞争，对比起政府学校每年200令吉的定期加薪，独中的年资加薪很少，各独中的薪金制不一致也形成一种学店风气。
此外，刘老师对公务员薪制趋之若骛。他表示，独中在薪金方面根本无法与公务员的薪金相提并论，硕士资格的独中教师，其薪金还不如在政府学校任职的大学毕业生。“恐怕必须在学校任职多年，成为资深老师后的薪金才可能与学士资格的政府老师平起平坐。”
调高薪资留住人才
不久前，新山宽柔中学董事会宣布教职员工基本薪金将上调10%，预计2013年该校教职员薪金总额将增加约150万令吉，具学士资格的教师在2013年的基本薪资为2398令吉；硕士资格的教师基本薪资为2640令吉。
不过，吉兰丹中华独中校长吴建成表示，对比起政府学校的师资薪金制度及百物涨价的经济条件，2400令吉对教师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目前非专业资格的临教在政府学校的薪金大约是2600令吉，大型规模的独中要留住人才，显然还有提升的空间。”
曾在柔佛州担任独中教师的吕老师认为，宽柔独中虽然宣布将学士资格教师的薪金提升至2400令吉，但要在消费指数高的新山市生活，依然十分勉强。
2400养不大孩子
“一般单身教师若需要供车期和日常起居饮食，这个薪金相对刚刚满足基本需求，但却没办法为将来做储蓄，未来自然没保障。”
“有家庭的教师消费更高，2400令吉根本养不大孩子，而且有家庭的老师可能不只需要买车供车，还需要买屋还屋期，所以，没有足够的津贴和每年固定的加薪，独中教师也只能节衣缩食。”
除 了南马的独中，中马的独中如霹雳江沙崇华独中也在今年宣布，该校董事部已调整教职员的薪金，拥有学士资格的教师起薪为2150令吉。巴生滨华独中连续3年 来，进行调整总体教师的薪资待遇，调薪幅度包括底薪和津贴达到500令吉。目前的征聘广告显示学士资格的起薪高达2450令吉。
各校津贴不统一
独中教师在起薪因地而异，津贴的幅度与种类更是五花八门，但却未必所有独中都采纳统一的津贴项目。其中各式各样的津贴包括生活津贴、师范毕业另加的津贴、班主任津贴、社团顾问津贴、兼行政管理津贴、住宿津贴、午餐津贴、交通津贴及教育专业课程修读的津贴。
根据《东方日报》早前探悉，为了解决明年独中师资短缺问题，柔州一些中小型独中已决定增加每月150令吉的生活津贴予在职教师，以减轻教师的负担。这项相等于教师薪金5%的生活津贴，目前已经确定落实的独中，包括麻坡中化中学、笨珍培群独中与利丰港培华独中。
笨 珍培群独中校长张济作说，每间独中的津贴制度都大不相同，以培群独中为例，除了明年将补助的生活津贴，师范毕业的教师可另加100令吉，班主任津贴则加 150令吉。“虽然一些学校都设有社团顾问津贴，但在我们独中，已将此工作当成是教师的义务，所以2年前废除了50令吉的社团顾问津贴津贴。”
刘老师表示，其任职独中的班主任津贴高达300令吉，老师兼行政则津贴300令吉。
据悉，新山宽柔中学社团顾问津贴是180令吉，科主任则另加250令吉，兼行政主任上调100令吉，兼副主任、助理主任、助理则加50令吉，师范毕业另加100令吉，午餐费则介于5至8令吉，交通津贴以每公里45仙，单程20公里或以内11令吉。
在峇株巴辖华仁独中与居銮中华独中，校方将全额津贴教育专业培训课程，惟教师需要和校方签约。
薪金低福利少 好男不当老师
笨珍培群独中校长张济作表示，由于独中教师的薪金低福利少，继而加剧独中教师的阴盛阳衰。“男老师肩负着传统养家糊口的社会责任，如果没有晋升的机会或年年调薪的制度，多数会选择到其他领域发展自己的事业。”
他坦言，目前独中师资流动较高的是男教师，以其掌校的独中为例，女老师大约有40位，占教师总数2/3；男教师则大约有20位，占总数的1/3。“为了将男教师留住，除了调薪外，晋升机会也是方法之一，因此独中的主管级或校长较多是以男性为主。”
一位在森州独中执教的刘老师则表示，过低的师资薪酬会影响生活，尤其是在物价上涨的年代。
“如果没有合理的薪金根本难以生存。以一个男人来说，一个月就2300令吉左右的薪金，怎么结婚生子？教育费？房屋费？交通费？膳食费？其他费用应该从何找来？”
他指出，自身的薪金有时候还会因为入不敷出而全盘归零甚至负债累累，难以规划日后的生活保障。
根据董总2010年工作报告书资料显示，全国独中教师人数总计3650人，当中只有1253人是男性教师，占总数的34.33%；至于女性教师的人数是2397人，占总数的65.67%。
2011年工作报告继而显示，全国独中教师人数总计3811人，当中仅1331人是男性教师，占总数的34.93%；至于女性教师的人数是2480人，占总数的65.07%。
师资流动冲击独中（中）：机制牵动留才大考验
独中师资团队的建设、培训与管理，是各独中近年来不可忽视的重要议题。面对时代精神面貌的转变，一成不变的精神价值，如何能促使独中走向素质教育，留住 “华教灵魂工程师”独中教师，将是关键的挑战。 独中教育工作者认为，要留住师资需采纳长中短期的方针，三管齐下，方能一劳永逸。就短期而言，可以利以诱之，促其成才；中期必须恩威并施，赏罚分明；长期 则需要动之以情，服之以理。
独中教育专家李志鹏曾在《独中师资队伍建设：校园经济视角》一文中指出，独中董事部依然可以参考国家的教师工资制度，为独中教师制定适合其工作性质和特点的工资制度，尤其是建立正常增资的机制，使教师的工资水平随着国民经济的发展有计划地增长。
同时引入竞争、激励机制，并通过建立符合教师工作特点的津贴、奖励制度，使教师的工作报酬与其实际贡献紧密结合起来，克服平均主义的弊端。
笨珍培群独中校长张济作表示，留住师资不乏完善制度与明确目标的讨论与构建，缺的是推动的决心。
“留住人才并不能纸上谈兵，必须有合理的福利津贴与薪金，再供其到针对性的职务与学科进修，之后回来委以重任，给予物质与精神上的协助，让其一展抱负。”
制度可靠才有“安全感”
他说，没明确晋升与薪金调涨制，也是师资流动高原因之一。“流动性高主要是引人人心不稳，要稳住师资的心，就需要政府老师般薪金制度，有系统性规划与擢升具工作效率教师。”
据独中教育者的估计，全马60所独中每年教师流动率达20%，其所带来的冲击除了影响教学素质，更决定了学校运营素质的关键。
前丹中校长林敏萍认为，独中首先必须建立师资表现评鉴制度，每年针对教师的表现给予适当的奖励与擢升。
林敏萍认为，目前杜仲虽有晋升制度，但却并不完善，以致多数的教师晋升的前提必须具备行政与管理能力。
她说，中国教师的级别，并不考虑教师的行政能力，中学教师的等级分为初级、二级、一级、高级教师及教授级高级教师等。
“现有的独中教师升级文化建立在文凭至上，以致许多的教师为了考取文凭而忙着考试，进而忽略了教师最基本的工作。”
林敏萍过去曾是董总体育局主任，目前在尊孔独中任职行政主任。她声称，目前吸引师资方法的讨论围绕在发放津贴、花红或者调涨基薪等，只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并非长远之计。
从上述的访谈内容，我们可以得知：吸引独中师资也许容易，但要留下师资才是真正的考验。
办公室斗争影响师资去留
来自南马某间独中的刘老师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根据其所见所闻，独中师资的流动高除了福利与薪金，校内权力斗争也是关键的问题之一。
“学校教师与高层对权力欲的执着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在许多内部的斗争中，忽略了下属的感受，异议者也因斗争失败而黯然离去。”
如同刘老师所言，笨珍培群独中校长张济作表示，许多教师的流动也许因为不满掌校的一方，甚至选择“出走”到其他的独中任职，这与薪金福利一点也谈不上边。
他称，部分师资选择到政府教师团队当公务员外，更多原因是因福利不佳，但如果自选择到其他独中流动，则多数因内部纠纷与文化难以适应所致。
“我这里刚收到一位吉隆坡南下教师，即便我校薪金比他原有的薪金少了几百令吉，但他还是坚持离开大都会与丰厚的薪金，到我们学校任职。”
“一间独中能否提供素质教学，关键在于其资深的教师留到多少，这些都是稳定独中健全发展的骨干。”
中国崛起 找人才成本更高
独中素来在数理科、英文、体育及史地等四门科系缺乏师源。该科目短缺的其他原因还包括公务员近年福利丰厚，吸引有志从事教师行业的政府大学毕业生转而投向政府学校，以致独中教师多数是留华或留台毕业生，相关科目缺乏本科生担任学科老师。
巴生中华独中校长王增文说，师资短缺的科目有时候还要找其他教师代课，特殊情况发生时，更可能找高中毕业生代课或当临教。
为了解决独中师资短缺问题，留台联总更积极安排台湾退休老师到本地独中执教。不过，随着中国与台湾大学文凭受我国高教部承认，相信这将使独中师资流动雪上加霜。
华研副研究员黄集初表示，随着中国的崛起，不管政府对留华或留台生的态度如何，华文的身价会跟随上升，独中必须要以更高的待遇在市场上争取所要的人才。
“过去南大、留台、留华毕业生‘价廉物美’时代已过去，最明显例子是90年代，台资进入我国后，带来的是独中的师资荒。”他以自己为例，当时选择到独中执教薪资不足800令吉，但到台资工作后可拿1500令吉。
“打算服务1、2年就走人是当时年轻独中教师的想法，后来董事部调整薪资，决议起薪1200令吉，才留下不少的教学员。可见，中国崛起的冲击力在未来将会更大、更持久。”
师资流动冲击独中（下）：捍卫福利教师需靠自己
独中师资短缺流动高等问题由来已久，众多受访者一致认定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问题。留住师资的方法与议题的讨论或许知难行易，但面对独中师资的福利与权 益，董总或教总是否有义务设立相关机构深入探讨，挺身而出争取合理待遇？ 倘若董总或教总并没有规划与争取独中师资福利，独中教师是否需要群起而立，成为第三股势力争取自身的权益？
早在1973年，《华文独立中学建议书》就对华文独中的教师问题，提了三点看法：一是提高独中教师的待遇，二是改善独中教师聘约制度，三是改进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效果。
独中教师待遇都是董教总所关注的议题。但1990年后，“董教总独中工委会师资教育委员会”改称“董教总独中工委会师资教育局”，同时调整组织宗旨为：“促进独中在职教师专业化”和“建立完善的独中师资培训体系”。
同时，确立“教育专业培训”为该局核心业务，重点工作包括开拓国内外大专教育专业科系资源，为独中教师职前培养创造条件、举办各项教育学科类和学科类培训课程、强化独中教师在职培训力度、发展教师教育专业课程及提高独中教师教育专业学历。
华研副研究员黄集初指出，当年教总成立的一个重要的动力，就是为教师谋求改善待遇，可惜如今却再也没有恢复其当初创办的功能。
“教总当年将教师福利并列为其组织宗旨的第一项之中：联络马来西亚各地华校教师感情，谋求教师福利及发扬中华文化。可惜后来为了争取华教平等地位，才淡化这方面的功能。”
据了解，教总任务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在政策上作出争取，要求政府给予华文小学公平待遇，并关注各项教育措施实行，捍卫华文小学不变质。另外是提升教育本质的工作上作出努力。教总长期主办各项华文小学和幼教教师在职培训课程和工作坊，提升素养。
意愿不同薪制难统一
黄集初毕业于台大历史系，取得武汉华中师范大学教育硕士，曾在独中服务17年。他说，在1982年时，董教总独中工委会曾做过问卷调查：“全国华文独中资料调查综合报告”，其中就有针对教师的聘约及薪资的部分。
“但自此以后就下落无闻，虽然不能凭空想像。不过，一般独中董事会都把这些资料视为‘官方机密’。”
黄集初称，薪金制是各校董事会主权范围内事务，因实际承担教师薪资的还是各校董事会，学校董事支付能力与意愿不同，所以不可能制订统一薪制。
针对这点，董总署理主席邹寿汉坦承，目前独中工委会并没有任何机构或委员会保障独中师资的福利与权益。
曾任职董总师资局的教育工作者说，目前的董总师资局并不负责教师福利事务，而教总则以争取政府认同独中统考为主，因此需要福利机构或教师群体向社会大众阐明师资的待遇。
盲目扩大规模 教学质量下降
华研副研究员黄集初表示，城乡差距及学校规模与师资流动性莫大关系，城市资源多，乡区资源少，造成人口与人才往城市流动，因此城市的师资也比较多。
黄集初指出，师资某个情况也制约了学校的规模，当师资供应不上时，学校盲目扩大规模，必然导致教学质量下降。
据他过去在独中服务的经验，基本上可以5年教学资历为界。“要降低教师的流动性，以致不会降低教学质量，其中一个办法就是不要盲目扩张学校的规模。也就是说，在考虑教学质量的情况下，学校规模有界线的。”
黄集初认为，独中是民族教育的特点必须贯彻，即文化认同与传承的工作要做好。
在现有60+1所独中之间，华社应该把更多资源投入于小型独中，这些小型独中多处于乡区，资源有限，发展阻力大，且常为外界所忽略。
“最明显的例子是上届大选，大型且有名的独中，得到的政治拨款就越多，反之，小型且无名者，则往往一分钱也得不到。”
缺乏培训 校长“循环”掌各校
独中除了教师流动性高，校长的流动性也是应该受到关注。套用笨珍培群独中校长张济作的说法：现今的校长都在循环使用，许多有素质的校长更是南下北上，到处流动献身华教。
其中这些“循环使用”校长，包括原是吉隆坡尊孔独中校长吴建成到了吉兰丹中华独中、吴明槟从安顺三民独中转移到太平华联独中当校长、原巴生中华独中的校长王增文到了槟城菩提独立中学，槟城菩提独立中学原校长秦耀翰则就任江沙崇华独立中学的新校长。
张济作说，独中校长循环使用，象征职位要担任相当具挑战性，独中校长工作范畴更加复杂、董事部要求高，还要有经验更好，因此独中之间不容易请到合适的人选。
“我们需要有系统化培训校长的机制，一个老师必须教三五年书，再进入行政体系，再进修相关科目，通过实习校长的评估才算是理想的机制。”
曾任独中校长的黄集初认为，独中与国中不同的地方是董事会设立，而独中的校长也因此变得最没保障性的职业。
“曾有一位董事长和我聊天，他说校长如走钢索，过于靠向董事会，就会给教师埋怨，过于靠向教师，就会和董事会关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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