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制度创新对中国经济发展的作用

信息来自：云南省科技信息网 · 作者：刘芳吴 · 日期：02-04-2016

2007-9-13

所谓制度，是指确保建立构成一个社会或一种经济秩序的合作与竞争关系的各种规则，它不仅造就了引导和确定经济活动的激励系统，而且决定了社会福利与收入分配的基础。把生产关系定义与制度含义作一比较，就可以把制度作为生产关系的具体体现，同时，也可把经济增长视为生产力发展水平。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一定制度是由生产力发展水平决定的，但在某些历史时期或条件下，生产关系对生产力起巨大的反作用，成为生产力发展的促进力或生产力发展的桎梏。因此，经济增长必须考虑制度因素的作用。

1、制度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什么是制度呢？诺思（Douglass C.North）给出的定义是：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来的规则、守法程序和行为的道德伦理规范，它旨在约束追求主体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益的个人行为。林毅夫则将制度区分为两种：制度安排和制度结构。制度安培是指管束定行动模式和关系的一套行为规则，它包括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制度安排。正式的制度安排有：家庭、企业、工会、医院、大学、政府、货币、期货市场等；而价值、意识形态和习惯就是非正式的制度安排的例子。经济学家在使用“制度”这一术语时，一般情况下指的是制度安排。第二概念是制度结构，它被定义为一个社会中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制度安排的总和。

在新古典经济学中，制度被看着是一个独立于经济发展过程的外生变量，经济发展是通过市场的良好运行得以实现的。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制度的作用无所不在，正如诺思所言：“制度提供了人类相互影响的框架，它们建立了构成一个社会，或更确切地说一种经济秩序的合作与竞争关系。……实际上，制度是个人与资本存量之间，资本存量与劳务产出及收入分配之间的过滤器。”有效的制度能够保证市场经济有序地运行，从而促进经济更快地发展。

具体来说，制度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制度通过确立明确的规则，增加了资源的可得性，提高了信息的透明度，因而减少经济活动的不确定性和风险，降低了信息成本和交易成本，从而促进市场更好地运行；第二，制度可以通过明确界定的产权，促使个人的经济努力转化成私人收益率接近于社会收益率的活动，从而为经济发展提供更强的动力；第三，制度通过对财产权利和知识产权的保护，可以促进技术创新和大批企业家的涌现，从而为经济发展打下很好的微观基础；第四，制度是“矫正价格”、“矫正政策”的核心，只有通过建立起适应市场经济发展需要的制度结构，才能够真正“矫正”由市场或政府所造成的价格扭曲或政策扭缺；第五，作为非正式制度安排的意识形态是一种节约信息费用的工具，因而可以减少其他制度安排的费用，而且成功的意识形态可以克服“搭便车”的问题，有利于维护社会的稳定；第六，制度通过建立社会活动的基本规则，扩大了人类在经济、政治、法律、文化等领域的选择机会，从而进一步丰富了经济发展的内涵。总之，有效的制度能够使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进程大大加快。相反，无效的制度则会严重地阻碍经济发展。因此，追求经济发展的政府应该根据本国的具体情况，建立并不断完善符合自身需要的、有利于市场机制良好运行的制度结构。

2、技术、人才、管理与制度的关系

当今社会，经常听到这样的论断：“技术是决定因素”，“人才是关键”、“管理出效率”。技术、人才、管理的重要作用相信不用笔者多加解释，大家应该已经耳熟能详了。如何理解“制度高于一切”呢？下面笔者将着重论述制度在技术、人才与管理这些要素中的中心地位。

如果说真正意义的经济增长始于17世纪，那么，经济增长直观地表现为产业革命和科技革命的推动，这种增长是在科学不断积累、技术不断更迭和创新中实现的，因而技术必然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内在因素。人才对经济发展的关键作用已经有许多的学者从理论、实证的角度予以分析论证。管理出效益的论断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这些论点都从不同侧面分析了技术、人才、管理在经济增长中的能动作用。但应该着重指出的是，单纯从技术、人才、管理本身来看，它们并没有消除经济增长道路上的所有障碍，也不能自动地为自身充分发挥作用提供适宜的环境。从实际上讲，技术、人才、管理只是提供了可实现的经济增长的上限；而不能决定对经济增长的促进力度，否则就不会出现在大多数技术、人才、管理对每个国家都是可得的时候，仍然在国与国之间存在较大差距的现象。由此看来，技术、人才、管理并不能完全说明经济增长。尤其是在这些要素水平相对不变时，经济增长是否就无法实现呢？显然不是。

新制度经济学家视制度为经济领域的一个内生变量，制度在长期经济增长的分析中至关重要。在为什么制度创新能提高生产率和实现经济增长的问题上，诺思认为经济学家在构造他们的模型时，忽略了在专业化和劳动分工发展的情况下生产要素交易所产生的费用，而这些交易费用是制度建立的基础，专业化和劳动分工的发展会增大交易费用，而不会自动导致降低交易费用的制度产生。结果，逐渐增大的交易费用会阻碍专业化和劳动分工的进一步发展，导致经济衰退。而制度的建立是为了减少交易成本，减少个人收益与社会效益之间的差异，激励个人和组织从事生产性活动，最终导致经济增长。

实际上，影响一国经济增长的因素之间是相互关联的，资本、技术、人才和管理是在特定的制度下组合和运作的，适宜的制度是保证上述要素发挥作用的前提。回顾中国建国后的经济发展历程，在以1978年为时点划分的两个时期里，中国所面对的资本、技术、人才和管理的内外环境并没有发生十分明显和迅速的变化，但却明显地表现出两种不同的经济发展结果。人们往往把这种不同结果归结于改革开放，所谓改革，其实质是制度上的改革，是制度创新为生产要素充分发挥作用提供了前提条件。可见，“制度高于一切”的论断是有其理论与事实根据的。

3、从制度创新的视角来分析中国经济发展的原因

奥尔森(Mancur Olson)曾明确地强调：“兴盛的市场经济最重要的是那些能够保障个人权利的制度。此外，市场经济也要有鉴定各种公平的可实施的契约的权利，它对于发达国家是既定的前提，但对于发展中国家的经济转型则是至关重要的。”下面，笔者将从制度理论的视角来分析中国经济发展的原因。

张跃平的实证研究表明一个地区经济高速增长都伴随着制度的重大改变。

中国自20世纪70年代末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经济增长为世界瞩目，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改善，成为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令经济学者们聚焦于“中国奇迹”。从 1978～2003年,GDP按当年价计算由3624.1亿元增加到116898.4亿元,增长了31.3倍;按可比价格计算1978～2001年增长了 6.81倍,年均增长约9.5%;人均GDP从1978年到2001年(按可比价格计算)增长了4.96倍,年均增长约8%.

由以上相关数据结合中国有关制度进行分析可以看出，中国改革开放的实践已初步验证了制度(这里主要指政策)对于中国经济增长的巨大作用。家庭联产承包制直接导致了中国农业经济超常规发展,广东、福建等沿海开放省份由于经济体制转轨，率先实行了超于内地速度的产权制度和市场制度的变革，因而，经济发展速度远远地超过了内地省份。无数的历史与事实已经证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制约中国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是制度，尤其是使经济效率得以提高的产权制度与市场制度。人们经常地谈到要提高中国的科学技术水平和劳动力的素质等等，其实这些因素的提高极大程度地依赖于隐藏在其背后的制度根源。

由此看来，制度在促进经济增长方面确实具有重要作用，这种作用来源于制度的基本功能。①制度可以降低成本。在新古典经济学中，有效率的市场只有在交易成本为零的情况下才存在，并使总收入达到极大化。当交易成本存在时，制度就会起作用。②制度所执行的功能具有经济价值，它能为经济提供服务。每一种制度都有其特定的功能和经济价值。③制度为实现合作创造条件。如果说竞争能够给人们带来活力与效率的话，那么合作能够给人们带来和谐与效率。从这个意义上讲，制度就是人们在社会分工与协作过程中经过多次博弈而达成的一系列契约之总和。制度为人们在广泛的社会分工中的合作提供了一个基本框架。同时把阻碍合作得以进行的因素减少到最低限度。④制度提供激励机制。社会是为人们提供一个偶然的不确定的刺激机制还是一个持续的制度化的激励机制，是事关经济增长的大事。有效率的经济组织能够把个人的经济努力不断引向一种社会性活动，使个人收益率不断接近社会收益率，在一种制度环境下人们之所以努力工作，不断创新，正事因为高效率的制度给这个组织里的人提供一种持续的激励。

通过上述对制度功能的概括分析，可以窥视出制度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特别是在缺乏有效制度的后法国家，或者在一国处于新旧体制转轨时期，此时次地制度效率是最高的。同时，在制度创新中经济增长率也较高。

4、利用制度创新促进中国西部经济增长

在中国经济增长中存在着东西部差距日益拉大的问题，这是中国经济发展中不可避免的，也是经济倾斜的结果，与制度是分不开的。这里应该认识到政策与制度是彼此相关而又各有其内涵的两个不同概念，二者都带有权威性和强制性，但是相对于制度而言，政策较多地包含着制度者的主观意识，在其作用过程中具有较大的可变性和通融性，在作用的时间长度上也相对较短。随着国家开始实施对西部地区的重点开发，这是西部经济全面发展的机会，这项政策应该会对西部经济增长起到重大的作用。具体来讲，为了使得西部地区能够真正从这项政策中收益，并以此获得发展的动力，笔者以为应该注意以下3方面的问题：首先，应作好制度创新中政府角色定位，创造优良的制度环境；其次，在作好政府角色定位的基础上，应充分利用国家政策的作用；第三，应积极配合中央政策，履行地方政策的职责。结合西部地区的实际，实现观念创新，选择制度创新的切入点，采取更大的创新力度，加快社会资本的积累，促进私营企业成长。

西部地区的落后不仅仅是一种数量和时间上的落后，而是一种体制上的落后。对外资的欢迎态度和一个自由开放的经济体制对西部经济发展是尤为重要的，其他经济、法律等相关制度的健全也是必不可少的。让全中国都来关注、带动和支持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使之成为未来几十年中国经济增长的新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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