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治理新常态－越欠越多的债务

信息来自：http://www2.hkej.com · 作者：刘昶佑 · 日期：26-10-2015

2015-06-29

最近国际金融市场的变化不大，希腊到底还不还钱的议题，已经吵了几个月，正所谓“歹戏拖棚”，目前实在看不出这出烂戏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毕竟对于希腊来说，现阶段一直是处于“借新还旧”的循环状态，自从欧债危机以来，希腊的经济表现持续不振，而对于债务的处理上来说，只能不断地向国际市场上借款，然后快到期时就耍个赖皮，看看债务是否能打折一下。

总的来看，在无法有效率的还债情况下，希腊国债的违约烂戏只能一直拖下去。三不五时跳出来玩弄市场：“我要违约啦”、“我又不违约啦”、“我要违约啦”…。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不禁令人想起电影《九品芝麻官》里头的方唐镜所说的台词：“我跳出来啦、我又站回去啦、怎么样怎么样？我又跳出来啦，又跳回去了。打我啊！笨蛋！”

东亚的欠钱大户—日本

讲到国家欠钱，我们可以来关心一下另一个跟台湾很近，而且也是欠了很多钱的国家－日本，日本欠钱这事情是大家都知道，不过所幸日本欠钱的对象都是自己国内的金融机构，对于这些金融机构来说，买下这些政府债券，就形同借钱给政府，然后等到债券到期后，再继续买新发行的债券。

就这样买了债券，持有到到期日，然后再继续买新债券，继续持有到到期日⋯⋯从这样的循环过程当中，我们可以看出这其实也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借新还旧”，只不过日本政府欠的是自己人的钱，不是凶巴巴的洋人，而且日本财务省（ざいむしょう，Ministry of Finance；相当于我国的财政部）的官方力量够强大，对于国内的金融机构来说，在长期通货紧缩的状态下，银行手上的资金氾滥找不到出口，把资金移到海外又要承受汇率波动的风险，那倒不如直接买政府公债，赚取小小的利息收入，而且又不会得罪政府。

除了欠债以外，更大的问题

不幸的是，目前日本在经济上所面临到的重大问题清单，“欠债”这件事情并不算特别大条；自1990年代的日本经济泡沫以来，日本长期陷入“通货紧缩”的状态，为了走出这个经济学上的困境，日本曾试着提高政府支出，也因此债台高筑，却未见成效；而今尝试QE政策，至于效果如何？看看目前日本的经济状态就可以得知，“通缩”仍然是未解的困境。为了对抗“通缩”，目前日本央行所使用的大绝招，从安倍内阁在2012年底上台以来，就是利用QE、QQE来对抗通缩，不过可惜的是，从数据上来看，其实日本央行一连串QE政策的效果，并没有真正有效且长期地使日本经济脱离通缩。

从安倍第二次上台以来，外界不断质疑日本央行施行QE政策的有效性，目前看来政策无效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难题，但在这背后还有一个更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日本央行的资产负债表”不断在膨胀中。

实际上，过去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像现在的日本一样，打定主意无限制地利用QE来拯救经济。日本央行左手印制钞票，右手则是把这些钞票拿去购买日本政府所发行的债券，从表现上看起来，日本央行的资产负债表左右两边是平衡的，但是实质上，央行这时候却成为政府的融资银行，政府形同持续地发债给央行，藉此取得资金。

对于日本央行打定主意无止境的QE，央行行长黑田东彦（Haruhiko Kuroda）表示：“我相信各位都熟悉小飞侠彼得潘（Peter Pan）的故事，故事里面说，‘一旦你怀疑自己能不能飞，你就永远失去了这种能力’。”由于黑田曾经把日本央行的货币政策描述为“脱离地心引力”，透过这样的说法可以得知，“能不能飞得起来”是一回事，“相信自己能飞得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于黑田行长来说，前者取决于大环境，但是后者却是取决于自己。

但问题是，就算自己真的相信自己飞得起来，就像电影《荒失失企鹅》那样，也不能无视于真实世界的运作逻辑，地心引力真真实实地存在，而且央行的资产负债表也不可能无限制的膨胀下去。全世界都在看着这场超乎想像的金融实验，究竟是彼得潘会先飞起来？还是地心引力持续发生作用？如果是前者，那么就是日本央行的货币政策成功，带领日本走出通缩，重新回到经济稳定成长的状态；但如果是后者，那就恐怕是另一场金融恐慌的引信。

本文来自︰The Glo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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