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茉楠:大转折,后危机时代的中国均衡发展
信息来自: · 作者: · 日期:26-11-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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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衡的本质就是 发展 的不平衡,发展的不平衡是世界经济的运行常态和基本 规律 之 一,不同时期的失衡有着不同的表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当不平衡积累到十分严重化的程度时,就会以危机的形式释放出来。因此近 20 多年来,全球失衡就与金融 危机如影随形。例如,上世纪 80 年代日美的贸易失衡,导致的日元升值、日本经济泡沫破裂,就触发了日本经济危机和日本 10 多年的经济停滞,当然那一次失衡 是发达国家之间的失衡。而此次全球范围内的失衡与上次失衡相比最大的特征,就是日益广泛的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分工和全球价值体系的不断深化。

在全球化浪潮中,分工将世界上的主要经济体分裂成三类国家:以美国、欧盟和日本为代表的资本和消费型国家,以中国和印度为代表的生产型国家,以中东、俄罗斯、巴西、澳大利亚为代表的资源型国家,也有人将这三类国家形象的比喻成 “ 知识生产的头脑国家、物资生产的躯干国家、资源供应的手脚国家 ” 。因此,在这个日益密切的全球分工体系中,一方面使全球生产效率得到极大提升,促进了全球持续 20 多年的经济繁荣;另一方面,这也使全球化的 “ 盈余 ” 分配结果更为悬殊。比方说,美国和亚洲的消费 - 储蓄失衡,美国双赤字、净负债,以及亚洲主要新兴国家和中东、俄罗斯等石油输出国贸易盈余所产生的全球国际收支失衡等等,但是我认为这些都是表象,表象的背后是全球化时代背景下,由于贸易分工和金融分工不断深化下的全球的经济 金融 结构失衡。这样美国、亚洲新兴国家、石油国家就成为全球经济失衡的三极,后两类国家靠输出廉价商品、劳务和资源,创造了大量的 “ 商品美元 ” 和 “ 石油美元 ” ,形成了 “ 美元 — 石油美元 — 商品美元 ” 的三角关系,使全球供需和分工体系维系在 “ 脆弱的均衡 ” 上。

可以说,十多年来全球都在用这种高成本的 “ 透支经济 ” (美国是金融扩张、中国等新兴市场是产能扩张)来熨平全球经济增长的周期,但是膨胀不是无限度的,当 美国 “ 金融泡沫 ” 和 “ 债务泡沫 ” 膨胀破裂导致其实体经济剧减,消费收缩和资本流失的时候,全球这个 “ 脆弱的平衡 ” 就被打破了。从这个意义上讲,此次危机的 爆发是就是对全球分工体系中的贸易分工和金融分工严重失衡的一次总调整。

现在一种常见的观点认为是 “ 以美国为代表的资产膨胀型过度消费模式 ” 和 “ 以中国为代表的过剩生产型增长模式 ” 导致的全球经济失衡。但是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会产生这两种模式?这就需 要我们从更深层面 , 全球分工体系的结构上去考察了。事实上,在过去的 20 多年中,全球产业分工深化,金融的大发展,要素和资本的全球化流动,以及美元在国 际货币体系中霸权地位的巩固,使得全球分工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世界经济进入金融资本主义时代,这是当今全球经济金融失衡的核心问题和根源。

从失衡到再平衡的过程是一个成长的过程,每次危机都是对失衡的一次纠正,所有的危机都是这样的。未来全球经济将进入艰难结构调整期,因此只有有效缓和乃至改善全球经济失衡的痛苦局面,全球经济金融才能真正从危机中走出。然而全球经济格局和全球货币体系的更迭注定是缓慢和渐进的,中国必须做好长期准备。美国 金融泡沫的破裂,全球通缩将是必然。经济数据显示, 9 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幅从 6 月份的 16 %回落到 11 . 4 %,为 2002 年 4 月份以来最低。前三 季度,我国出口增速比去年同期回落了 4.8 个百分点,对中国经济拉动作用下降了 1.2 个百分点。经济有加速下滑的趋势明显。根据我的判断,由于考虑到金融 危机传导的时滞和周期,未来 6 个月是我们必须关注的重要时间窗口。现在珠三角、长三角的许多代工企业出现停产、半定产状态,铝业、钢铁、铜冶炼行业的产能相对过剩,一旦 12 月份进入大幅减产的浪潮,那么明年 3 、 4 月份将是中国实体经济比较艰难的时期,因此保增长是眼下十万火急的事情。昨天国家及时出台了更 加有力的刺激国内需求十项措施,主要是通过国家投资,加快民生工程、基础设施,重拳出击,启动内需。

从中长期看,保增长,还要促转型,必须将反周期的政策和结构性调整结合起来,将内部失衡与外部失衡问题的解决统一起来,实现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双平衡的发展战略。

首先,促进实体经济的调整:依靠国家统筹资源,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几点思路。

从经济周期的动力机制与发展规律看,真正决定经济周期的是新兴技术、产业结构、需求结构特征、资源结构特征以及区域经济模式等根本性因素。如果说过去几十年中国的高速成长得益于全球分工背景下的外向型经济的发展,那么未来必须树立中国经济的主体意识,依靠中国本土战略性产业或资源性大产业的内生经济成长, 才是中国实现强国崛起的关键。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认为区域轮动和产业轮动可能是启动中国新一轮增长的两条路径。

中国经济增长的下一个重点是工业化、城市化释放出巨大的产业升级和技术进步的生产力能量。由于我国幅员辽阔、资源禀赋、产业结构、区位优势各异,各地在经济规模、发展水平上的互补性发展是其它国家所不具备的比较优势。那么在中、东、西、北各区域的整合和区域轮动的过程中,资源配置、产业分工、基础设施建 设、原材料供应、劳动力转移的规模、范围都将越来越大 , 从而形成一系列需求扩大、结构升级、经济增长的经济循环,就会真正从区域 “ 发展红利 ” 中获取新一轮 经济增长的巨大动力。

那么产业轮动的路径如何选择?可以说,从制造业到服务业,从一般制造业到高科技先进制造业将是未来我国产业结构变迁的两大方向。 “ 中国制造 ” 的战略重点已 非过去的加工贸易 / 轻工业的低端制造,而是占领装备制造业、航空航天等全球战略产业的高端。因此,产业关联度高、需求弹性大、资金技术密集的先导产业不仅决定了中国工业拓展的范围、深度和效率,也必将对启动新一轮经济增长,改变世界失衡格局具有重大战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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